火棘娃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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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衡(民国向)【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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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君一肖/民国向/勿上升正主/勿上纲上线/OOC/HE

黑道帝王啵 X 敌对卧底赞


第一章 金屋藏娇


“月明星稀,灯光如练。何处寄足,高楼广寒。非敢作遨游之梦,吾爱此天上人间。”

 

入夜的戈登路,流淌着纸醉金迷的风流,掩映着雍容华贵的欲望。空气中都沉淀着浓重的酒香与昂贵的脂粉气。


能够走进“天悦门”娱乐总汇的先生太太,举手投足间,皆透露着“上等人”的优越感,让偶然路过的平头百姓不敢近瞧或者懒怠去看,偶有愤世嫉俗者,远远地呸一声,骂两句,再灰溜溜地走开,总归是近不得前儿的。


霓虹闪烁得越发张狂,黑暗也越发浓郁。


身着铁灰色西装坎肩的男人走出天悦门,将松垮在胸前的领带彻底拉下来,和外套一起扔给了身后跟着的侍者,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近前,有人利索地打开车门,男人低头瞄了一眼,唇角挑了挑,看起来异常清冷的眉眼透出几分兴味,随即长腿跨进了后座,暗黑的车窗升上去,隔绝了外界探究的视线。


低调的福特调了头,穿越霓虹华裳,向西区的宅邸驶去。

 


肖战的目光一直望向车窗外,没有移到坐进车里的男人身上,他不想,也不愿。


身上还穿着天悦门侍者的黑色马甲,没来得及换,当晚值班的主管领他出来的时候,说了句小子,你走运了,就直接把他塞进了车里,心里无波无澜的,他知道发生了什么,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。


身边的男人没什么动静,肖战侧头看了他一眼,男人左臂架在扶手上,长指撑着额头闭目养神,散碎的几缕头发搭在额头上,衬着他素白的脸颊,显得分外不羁,凭良心讲,这男人长得的确出色。


肖战垂了眉眼,打算收回视线,却注意到男人放在膝上的右手来回倒弄着一支金色的打火机,心头一震,猛地看向男人的脸,果然,手掌已经握成拳抵在嘴边,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睛,此时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,刁俏的凤目,带着审视的味道。


侵略性的美。


他想别开脸,又觉得太过刻意,于是硬生生地迎视着对方略带戏谑的眸子,不动声色。


良久,久到他以为这对视会持续到车子停下,或者男人把他扔出去为止。


“叫什么?”嘴边扬起笑,显然,被他的表现愉悦到了。


“肖战。”暗暗叹了口气,肖战无奈地答,他想要知道的答案,总能知道的。


男人点点头,扩着肩膀伸了伸懒腰,转了转脖颈,“挺好。”声音不大,听不出情绪,肖战不清楚这句挺好意味着什么,但他也没傻到去深究,毕竟这个人此刻再怎么亲和,也是传说中上海城的“暗夜之王”——王一博。


道上人传着一句话,西边儿的狮子睡着了,血是黑的,心是冷的,拍一拍巴掌掉出三两黄金,动一动手指多少条人命归西,黑白两道,多少都要给些薄面,忌惮三分,千万别把他吵醒了。

这个人,左手政商,右手洋人,明面上的生意,私底下的阎王。


软肋?不好意思,没有。


15岁动手杀了自己亲爹的人,你指望他能怕什么?


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,非要招惹这么一个狠角儿,肖战也挺烦。

 


一个小时前 天悦门二层东侧包厢


中式镂空月亮门坠着水晶金丝帘幕,让包厢里的客人可以对一楼宴会场的景象一目了然,却合理地遮挡了自身的隐私。


“先生,沈督查已经走了。”穿着长袍的童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王一博身侧说话。


男人手里的烟支缓慢地燃着,眼睛看向宴会厅的角落里,不置一词。


童三抬眼偷瞧,顺着男人的目光望过去,一个穿着桃粉色旗袍的歌女正被个醉醺醺地酒鬼拉拉扯扯,旁边有人想要阻拦,被打了几拳,搡到一边儿,大多数人都远远地看着热闹。童三扭过头从背后勾勾手,有人近了前,耳语几句,出去了。


不大一会儿功夫,值班的主管走过去替歌女解了围,抬头瞄了一眼二楼,说了些什么,带着歌女走开了。


王一博嗯了一声,算是对刚刚童三说话的回答,端了手边的茶盏,抿了一口,听到咚咚两声敲门。


他抬眼看了看童三,扬了下头,示意开门。


童三麻利儿地去了,不多时让进来一位姑娘,正是桃粉色旗袍的歌女,低着头看着交缠的手指,显然紧张得很。


男人的眸光暗了暗,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,低低道了声,“滚。”


歌女和童三都是一愣,然后童三恍然大悟地闭上眼,皱了皱眉,赶紧赶着歌女出了包厢,自己这事儿办的,真是。


“童三儿,闲的?”包厢里又恢复了安静,王一博开了口,交叠的长腿换了方向,脖颈枕在椅背上,向上吐了口烟。


“先生,童三儿知道错了。”脑门子上已经渗了一层冷汗。


男人再次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,“码头的事情,怎么样了?”


童三:“荣家的6个码头,已经吃了4个,还有两处,在谈。”


“压一压酒店竞标的事,让他们尽快把那两处吐出来,别拖着了。”王一博的声音依旧淡然。


“是,是,我这就去办。”哈着腰往门边走。


“等等。”


“先生还有吩咐?”童三立时住了脚步。


“让人……让刚才楼下被打那个服务生送瓶酒上来。”


童三愣了愣,赶忙应了一声出去了,一边走一边拍脑门儿,感情自己意会错了,主子这是看上英雄救美那一位了,自己真是蠢到家了。


主子喜欢美人儿,怎么就忘了?刚刚那个女人,确实不够格儿啊!至于那个服务生长得咋样自己还真……还真没注意,但是主子都钦点了,还顾忌个屁啊!童三啊,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
 


肖战托着盘子立在包厢的门口,冷了神色,牵了牵被打得青紫的嘴角,不动声色地理顺了呼吸,扬手敲门。


“先生要的酒。”利落地起了瓶,置好酒杯,倒出半客,动作一气呵成,身上却像被针扎了一样,承受着对方肆无忌惮的目光。


垂眸收了盘子,肖战状似无意地伸舌舔了舔嘴角,脚下没有停顿地往门外退。


“慢着。”男人出声的同时,肖战停了脚步立在原处。


“先生还需要什么吗?”


王一博没有回应,执了杯子站起身慢慢踱到他近前,肖战知道,他在看他,眼睛盯着男人棕色皮鞋尖,细忖下一刻要发生的事。


猛然的,冰凉的水晶杯碰了碰他青紫的嘴角,肖战吃痛般吸了一口凉气,惊讶地抬起眸子看向眼前的人,对方似噙着微笑,又像带着嘲讽。


见肖战看向自己,王一博再次举了举杯子,就着碰过他唇的边沿抿了一口酒,略露下三白的狭长眸子片刻未曾离开他的脸。


所以,肖战的惊讶,羞赧,进而红透的耳尖全都收入王一博的眼中。


“还疼吗?”他声音温和地问。


肖战张了张嘴,“多谢先生关怀,已经不疼了。”


“瞎说。”手指伸过去抹了一下,收回时蹭到他的唇,肖战心下跟着一颤。


“先生没什么事,我先出去了。”边说边往后退。


只来得及倒退了一步,大掌便扣住了他的手腕,肖战停了步子,男人食指上银色的指环晃了肖战的眼,他愣怔地盯着发呆,忘了反抗或者询问。


钳制被松开的刹那,他的心上跟着一松,随即被长指抵住了下颌,迫使他抬起头,望进王一博浅淡的眸色中。


“叫什么?”


肖战皱了眉,不语。


王一博也不恼,轻笑,松开手,转回身去。
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
肖战看着他颀长的背影,退出了包间。


只可惜,他终于还是没能逃开他的掌心,终于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,坐在车里的肖战如是想着。

 

车子转过梧桐碧天的街道,将一栋栋美轮美奂的洋房抛在身后,最终滑入一扇铜艺雕花大门,守卫行礼让路,借着璀璨的照明,肖战心到,这绝非一栋普通的洋楼,龙柏与香樟掩映下,精致的法式喷泉流淌不息地立于庭院正中,高大的建筑可以用宏伟来形容,门前坐卧的两尊铜狮彰显了主人的财力与尊贵。


有佣人开了车门,肖战下了车,四下打量。


王一博并没有等他,径自进了主屋,童三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庭院里的肖战,叫了一个佣人,低声说了几句,便小跑着跟上王一博向书房走去。


肖战跟着佣人上了三楼,一通到底的木质回廊纤尘不染,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画,拐角的落地花架上摆着盛放的玉兰花枝,肖战心中微动,不着痕迹地走了过去,佣人见他似乎很钟情这株玉兰,于是出声道,“先生若喜欢,就住在拐角这间吧!只不过这间客房稍小,怕您住不惯。”


肖战看了看三层仅有的几扇双开琉璃门,微笑道,“就住这间吧!”


佣人并不回话,只是笑笑替他打开了门,“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,一会儿我会把换洗的衣物送来,稍等片刻就到。”


“有劳了。”肖战走进屋子,足下是意大利进口的米色卷绒地毯,柔柔软软却不显冗杂,纯白的雕花家具俱是崭新的,搭配同系列描金的纱帐大床,肖战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,他这是被金屋藏娇了?


没什么愤怒、焦躁、不安的情绪,他此刻格外地淡定。手指触着宽大的字台慢慢滑动,已知的仅仅是自己目前的身份——王一博的情人?好像还不算,未知的则是他会留自己多久,而他努力要做的,就是让自己在他身边留得久一些。


在他打算洗个澡休息的时候,四个佣人搬来了“换洗衣服”,是的,是搬来的,与房间里同系列家具的三联衣柜,同时送进来的,还有一份熬得软糯的八宝粥和水晶蒸糕,一盒治疗跌打的药膏。


出门时,之前引领肖战的佣人特意传了话,我家先生说了,肖先生累了早休息,除了主屋二层,其他地方可以随便走动。


肖战客气地道了谢。


从满满一柜子的衣服里,随便翻了一套棉质的睡衣,走进浴室,精致的陶瓷天鹅颈浴缸蓄了水,肖战松了松绷了一晚上筋骨,舒服地躺了进去。


眼前翻转着今天经历的一幕幕,眉宇逐渐舒展,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,漂亮的唇下痣透露着不似先前青涩的魅惑。说实话,至今还没有他肖战接近不了的人,完成不了的任务,只是这一次的角色让他牺牲比较大而已。


但是相应的,这一次任务结束后,他就可以彻底拿到潜藏在身体里二十年之久的露华毒解药,从此结束受制于人的生活,想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,更何况王一博长得……并不让人讨厌。


脑海里浮现那一张英俊得甚是精致的脸,肖战在心里盘算着,这人倒是有趣得很,听说只有22岁,22岁难道不应该还是个孩子么?王一博却拥有这么丰富的传闻,这么骇人的阅历和身份,自己去翻一翻他的老底,似乎也不是一件无趣的事情。


洗澡之后,他伸了伸懒腰,缓解着周身紧绷的酸滞感,拿了粥碗,就着点心吃了,又抓起旁边的药盒,啧,这王一博还挺舍得呢!美国进口的镇痛消肿药,他之前也就只见过一次,勾着唇角擦了一点,凉凉的,又把胳膊上的几处一一涂了,才放了袖子,安心地钻进软绵的皮毛被子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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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哥,那药还有别的用,不骗你。

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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